ＬｅｇａｌｓｙｓｔｅｍＡｎｄＳ啪 ２ ０ ０ ９．７（中） ｛ｌ｝Ｊ占缸金 《论自由》①与社会主义 何叶青 摘要作为１９世纪英国自由主义的代表性人物，密尔的自由主义理念不仅对当时西方世界的各种政治思潮有重要影响， 对我们今天正在进行的社会政治经济改革，也具有一定的启发和借鉴意义． 关键词《论自由 社会主义 中图分类号：Ｄ９２０．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０５９２（２００９）０７・３４８—０１ 自由是什么？哲学认识论上认为“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 利益的同时，应关注社会总体幸福，坚持效益优先，兼顾公平。 社会生活中认为自由是不受外在强制等。约翰・密尔在《论自 ３．个性自由是密尔自由思想的主导方向和理论立足点。“（１） 由》中说到“唯一实称其名的自由乃是按照我们自己的道路去追 个人的行为只要不涉及他人的利害，个人就有完全的行动自由， 求我们自己的好处的自由，只要我们不试图剥夺他人的这种自 不必向社会负责；他人对于这个人的行为不得干涉，至多可以进 由，不试图阻碍他们取的这种自由的努力。旧 行忠告、规劝或避而不理：（２）只有当个人的行为危害到他人利益 ‘论自由》是英国著名哲学家、政治思想家约翰・斯图尔特・ 时，个人才应当接受社会的或法律的惩罚。社会只有在这个时 密尔（ＪｏｈｎＳｔｕａｒｔＭｉｌｌ，１８０６．１８７３）于１８５９年发表的。此书开宗明 候，才对个人的行为有裁判权，也才能对个人施加强制力量。” 义指出：“这里所要讨论的乃是公民自由或称社会自由，也就是要 意见自由和发表意见自由乃是人类精神福祉之一，因此，必 探讨社会所能合法施用于个人的权力的性质和限度。帼可见，密 须保障公民的言论、表达和出版自由。密尔在书中用近一半篇幅 尔是从个人和社会的关系角度讨论的，既把自由引到社会领域， 来详述第二章《论思想自由与讨论自由》。“迫使一个意见不能发 又对其进行必要限制，认为个人自由与国家所能合法施用于个人 表的特殊罪恶乃在它是对整个人类的掠夺。”“假如那意见是对 的权力（即群己权界）应有明确的划分，这与传统自由主义者从天 的，那么他们是被剥夺了以错误换真理的机会；假如那意见是错 赋权力角度考察自由显著不同。 的，那么他们是失掉了一个差不多同样大的利益，那就是从真理 人类对自由一直是心向往之的，因为“人的自由合乎理性的 与错误冲突中产生出来的对于真理的更加清楚的认识和更加生 本质”。０社会主义是人类自由理想的一个历史阶段，自由是社会 动的印象。旧 主义的本质要求和价值追求，社会主义自由代表了人类自由事业 这被誉为“英语世界里最经典的关于新闻自由的辩护词”让 的走向，但要真正达到，却非一朝一夕之事。我们历史上曾由于 人时刻记住：倾听他人的不同意见，而且要欢迎任何形式的讨论， 多种原因导致自由的理想与现实南辕北辙。因此，要真正促进社 才能让社会整体更加接近真理并造福人类。国家必须保障公民 会主义自由的发展，需要我们不断总结教训，并适当借鉴人类有 的个人自由，即实现公民个人的价值，这是国家最重要的财富。 用的宝贵经验。 ４．在促进社会主义自由的同时，还须注意反对不作为和急于 密尔的自由主义思想贯穿于政治、经济、文化，是一种具有总 求成的倾向。民主革命时期，毛泽东提出“反对自由主义”，改革 体性的社会改革和发展理论，是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 开放时期，邓小平认为“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走资本主义道理”， １．政治自由是密尔自由主义的主导概念。所谓政治自由是 有人据此反对自由的实现，这显然有误解之处。毛泽东反对自由 指公民自由参与政治生活的权利。通过政治改革的途径，建立一 主义，反的是党内的腐朽庸俗作风和政治腐化；邓小平反对搞资 套符合政治自由原则的民主政治运行机制和政权组织形式，实现 产阶级自由化，反的是把改革开放和四项基本原则对立起来。离 权力的合理配置和制衡，保障人民对政治活动的参与和监控，这 开了特定的语境而任意套用语录，是对事实的歪曲。与此同时， 是密尔政治理论的目标模式。 社会主义自由有一个发展的过程，不可一蹴而就。以往社会主义 民主的根本宗旨乃是维护每个人平等的自由权利。建设社 国家在对待自由的问题上曾出现过严重的偏差，教训十分深刻。 会主义政治文明，重点在民主法制建设。自由是民主的前提和动 当代中国应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出发，推进社会主义自由 力，民主是自由的社会政治成果：民主越彻底，公民便愈自由：公 健康发展。 民愈是有独立人格、自由意志、平等权利，便愈是能够提高民主的 因此，在目前个体权利和公共权力两相扩张的社会转型期， 质量。基于自由和民主的密切关系，中国必须深化政治体制改 我们应不断寻求人的个性自由和社会的全面发展的平衡点。密 革，限制国家的社会职能范围，发展民主政治，落实依法治国方 尔的自由主义的要义在于通过政治途径创造～个积极的有序社 略，因“法典就是人民自由的圣经”＠。必须保证以人民民主代表 会，形成一种安定和谐的社会环境，从而保证生活在其中的社会 着人民利益，保障着人民的自由和权利。 成员都能充分地发展自己的才能和个性，促进社会全体的进步， ２．经济自由是密尔思想的主要意图和理论核心。密尔主张 促进“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 让个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自由地参与竞争，充分得发挥起自主 性和能动性。密尔列举了几点：①有些事，“若由个人来办会比由 注释： 政府来办更好一些。哟如我国的目前实行的“抓大放小”。②“有 ①【英】约翰・密尔．许宝裴译．论自由．北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９８． 许多事情，虽然由一些人来办一般看来未必能像政府官吏办得那 ②恩格斯．反杜林论．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７２．１１ｌ—ｌ１２． ③④⑦⑨论自由．第１４页．第ｌ页第ｌ３Ｏ页．第２Ｏ页． 样好，但是仍宜让个人来办而不要由政府来办；因为作为对于他 ⑤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１卷）．北京：人民山版社．１９５６．１０１．７１ 们个人的精神教育的手段和方式来说，这样可以加强他们主动的 ⑧重印“论自由 序言，第４页． 才能，可以锻炼他们的判断能力，还可以使他们在留给他们去对 参考文献： 付的课题上获得熟习的知识。”０如纯粹地方事务应由地方管理， ［１１王守昌．宋志润．自由是进步的唯一源泉——读密尔‘论自由，的联想．肇庆学院学 大型工业企业应由自愿出资者联合组织管理。 报．２ｏ０２．２３（１）． 总之，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型时期，应在政府宏观 ［２】李安泽．密尔自由观评析．广东社会科学．１９９９（３）． ［３】林怀艺．论社会主义与自由云南社会科学．２００８（１）． 调控的基础上，加强市场经济的调节作用。在自由追求个体经济 ［４】王成君．密尔自由主义思想简析．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学报．２００６（２）． 作者简介：何叶青，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 ３４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