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８卷第４期 河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Ｖｏ１．２８ Ｎｏ．４ ２０１０年８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ＥＮ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ｕｇ．２０１０ 【史学新探】 三国志 裴注引《山阳公载记》考述 张金地 （安徽师范大学社会学院，安徽芜湖２４１０００） 摘 要： 《山阳公载记》是已失传的魏晋时期优秀文史作品。裴注所引《山阳公载记》之处，对于《三国志》 原书所录史实有所补正。据裴注所引该书资料可知：《山阳公载记》１０卷，晋著作郎乐资撰；记事多发生 在东汉灵、献二帝时期，内容涉及军事、政治以及历史人物的逸闻，且语言优美。 关键词： 《三国志》；裴注；《山阳公载记》；乐资 中图分类号：Ｋ２３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３９１０（２０１０）０４—００２１—０４ 南朝宋文帝认为陈寿所著《三国志》记事过简， 后传三十一卷，晋著作郎乐资撰。” 然而，《旧唐 故在即位初期便诏命中书侍郎裴松之为之作注，元 书》却载：“春秋后传三十卷，乐资撰”，“山阳义记， 嘉六年（公元４２９年）即告完成。裴松之给文帝上 乐资撰”。 《春秋后传》两部正史经籍志记载的卷 书说：“寿书铨叙可观，事多审正……然失在于略， 数却相差一卷。而清人郭孔延在《史通评释》卷一 时有所脱漏。臣奉旨寻详，务在周悉。上搜旧闻， 《内篇》载：“于时文籍，唯有战国策及太史公书而 傍摭遗逸……其寿所不载，事宜存录者，则罔不毕 已。至晋著作郎鲁国乐资乃追采二史，撰为春秋后 取以补其阙。或同说一事而辞有乖杂，或出事本 传。其始以周贞王续前传鲁哀公后至王赧，入秦又 异，疑不能判，并皆抄内以备异闻。若乃纰缪显然， 以秦文王之继周，终于二世之灭，合成三十卷。”清 言不附理，则随违矫正以惩其妄。”…裴松之作注 代学者丁辰考：“春秋后传三十一卷，著作郎乐资。 时，旁征博引，不仅解释地理名物等，更主要的在于 谨按：见隋志史通两唐志，均三十卷此多一卷殆连 补充原载的遗漏和纠正错误。同一事几家记 目录在内。” 卷 ‘ 部史 ’据此可知，此差别仅在目录 述不同的，他都收录进来以备参考，对于史事和人 一卷。 物有所评论，陈寿议论不当之处，也加以批评。裴 上述《春秋后传》“于时文籍，唯有战国策及太 注搜罗广博，引书首尾完整，不加剪裁割裂。 史公书而已。至晋著作郎鲁国乐资乃追采二史”， 据有关资料统计，裴注引书２００余种，不包括 要考察《春秋后传》，首先就要弄清“文籍”。 引用古书以为注释者。 其中，裴松之引用《山阳公 《尚书》日：“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 载记》有２０余处，遍及三国志魏蜀吴各书。虽然此 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孔颖达注疏 书不是裴注所引数量最多者，但所用之处对于《三 日：“代结绳者，言前世之政用结绳，今有书契以代 国志》原书所录史实有很大的补正作用，而且多为 之。则伏羲时始有文字以书事，故日由是文籍生 信史。 焉。” 可见此处文籍应指记录时事的典籍。《三国 志》日：“上雅好诗书文籍，虽在军旅，手不释卷，每 每定省从容，常言人少好学则思专，长则善忘，长大 裴注所引之书基本上都散佚失传，其作者大多 而能勤学者，唯吾与袁伯业耳。余是以少诵诗论， 正史无传，甚至野史也多无相关记录。多数引书 及长而备历五经、四部、史、汉、诸子百家之言，靡不 《四库全书总目》不载，只能从裴注中辑补以窥其原 毕览。’’ 。 卷 ‘魏 ‘ 帝 ’ ‘典论‘ 敏’在这里，“文籍’’应 貌，《山阳公载记》一书及其作者即在此数。 为文化典籍。再者，东汉赵壹在《刺世嫉邪赋》里写 《隋书》载：“山阳公载记十卷，乐资撰。”“春秋 道“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 卷∞‘文苑列传’朱东润 ①关于裴注引用书目的数量，历来学者多有不同见解。伍野春《裴松之＜三国志注＞引书辨析》（《东方论坛）２００５年第２期）、张子侠 《三国志裴注研究三题》（《史学史研究）２０００年第２期）等文章，均有详细考证。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０４—１０ 。 作者简介： 张金地（１９８６一），男，安徽灵璧人，硕士生。 ・２２・ 河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２０１０年 先生注释为“文章书籍，指学问”。 综上所述，文籍 指记录时事的文化典籍，有别于诗书等经学著作， 能成为学问。《春秋后传》应类似于《战国策》、 《太史公书》的历史作品，且史传文学价值极高。 丁辰《补晋书艺文志》又考：“山阳公载记十卷， 年），山阳公刘协去世。据《三国志》载：“适孙桂氏 乡侯康，嗣立为山阳公。”…卷’‘魏 ‘ 帝纪’注引《献帝 传》山阳公刘康，公元２３４年嗣爵，至西晋武帝太康 六年（公元２８５年）去世；其子刘瑾嗣爵，至太康十 年（公元２８９年）去世；而后，刘瑾之子刘秋嗣爵，至 西晋怀帝永嘉元年（公元３０７年），山阳公刘秋遇 害，山阳公国灭亡。因此，山阳公国共历４世５代， 乐资撰。谨按见隋志新唐志人编年类，旧唐志讹为 山阳义记。” 己。部 ’袁宏在其《后汉纪序》里称 之为《山阳公记》。就现有资料考证，《山阳公载 记》、《山阳公记》以及《山阳义记》均为一书，只不 过名称不一。 依次为“刘协一刘康一刘瑾一刘秋”，享爵历经８Ｏ 余年。 《山阳公载记》是否山阳公国始末的记录，透过 乐资著述见考的尚有《九州志》，卷数不详，又 现有史料不得而知，只能从裴注中相关引用原书的 材料加以探究。 作《九州记》或《九州要记》。郦道元《水经注》载： “乐资九州志日：县有秦延山……吴王濞煮海盐于 通过甄别《三国志》裴注所引用的材料，笔者发 现，《山阳公载记》记录时间上限是汉献帝初平元年 （公元１９０年），是时董卓兴兵祸乱宫廷，下限在建 安十九年（公元２１４年）刘备攻占西川之 此县也。” 同样引用《九州志》可考的著述还有 《太平寰宇记》《太平御览》《读史方舆纪要》等，它 们大多是关于汉晋时期历史地理的相关记述，此不 赘述。 时。…卷 ‘蜀 ‘ 超传’除此之外，至少在《三国志》里没 有发现比此时问更确切的引用材料。此外，笔者在 通过以上考证，可以略知乐资所著的书目有： 《九州志》卷数不详，《山阳公载记》ｌ０卷，《春秋后 传／３ｏ卷。 《后汉书》注解里发现一条引用《山阳公载记》的最 早时间记录在光和元年。 卷 帝纪’据此可以基本考 证，《山阳公载记》的记事时间范围当在光和初至建 《山阳公载记》１０卷为晋著作郎乐资撰，可成 定论。然而此书已经散佚，其内容仅能从裴松之所 引之１０余条注中窥之大概。首先要弄明白的是 “山阳公”。 安末，约４０年。而《后汉书》、《三国志》注释中引用 该书的材料大多是对灵帝、献帝时期的政治、军事 上的记录以及少量历史人物的逸闻，且待后述。 《三国志》载：“黄初元年十一月癸酉，以河内之 山阳邑万户奉帝为山阳公，行汉正朔，以天子之礼 《后汉书》、《三国志》引用的《山阳公载记》材 料虽不多，但是对历史本相的解读与还原均有较强 郊祭，上书不称臣，京都有事于太庙，致胙；封公之 四子为列侯。’’ 。 卷 ‘魏书’ 帝纪’《后汉书》亦载：“（建安 二十五年）冬十月乙卯，皇帝逊位，魏王丕称天子。 的补充作用，①且基本真实可信。 如《后汉书》载：“（中平五年）八月，初置西园 八校尉。”注引《山阳公载记》曰：“小黄门蹇硕为上 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 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 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 奉帝为山阳公，邑一万户，位在诸侯王上，奏事不称 臣，受诏不拜，以天子车服郊祀天地，宗庙、祖、腊， 皆如汉制，都山阳之浊鹿城。四皇子封王者，皆降 为列侯。’’ 卷 ‘献帝 虽两载略有不同，但都是建安二十五年 （公元２２０年）东汉献帝禅位被封为“山阳公”的史 实。故“山阳公”此时指代的是汉献帝刘协禅位后 的爵位。此后，在曹魏明帝青龙二年（公元２３４ ①尉，淳于琼为右校尉，凡八校尉，皆统于蹇 硕。” 粕‘ 帝纪’根据《灵帝纪》我们只能了解到中平 五年（公元１８８年）东汉发生了一定的军 事变动。而同书的《百官志》５卷也一无关于“西园 《后汉书》卷１７（冯异传》载其“又降匈奴于林翕顿王”。注引《山阳公载记》日：“顿字作碓，前书音义。翕音蹋，顿音碓。”此条引 文，应作载记中关于“匈奴传”之类的考释，类似于前史民族类专传的追述；同书卷３０（襄楷传》载：“今黄门常侍天刑之人，陛下爱待兼倍， 常宠系嗣，未兆，岂不为此。天官，宦者星，不在紫宫，而在天市明，当给使主市里也。”注引《山阳公载记》日：“市垣二十二星，丽帝座居其 中，宦者四星，唯供市买之事也。”此类注释类于前史中关于“五行志”、“天官书”之类的记述，也应为《山阳公载记》专门对此方面的记载。 除此两条之外，在《后汉书》、《三国志》引用的历史材料中均明确为汉末灵、献二帝时期的记载。 第４期 张金地： 三国志裴注引《山阳公载记》考述 ・２３・ 八校尉”的具体设置，人员，组织关系等的记载。恰 的笔记体小说。通过二人对话，我们可以解读董卓 这个“奸臣”的“可爱”的一面，描写惟妙惟肖，语言 幽默风趣，滑稽可爱，文学价值可见一斑。 再如，“超因见备待之厚，与备言，常呼备字，关 恰是注引《山阳公载记》的相关记载，我们才得以对 这一史实有了基本澄清。 再如《三国志・蜀书》注引《山阳公载记》日： “建安十七年，汉立皇子熙为济阴王，懿为山阳王， 羽怒，请杀之。备日：人穷来归我，卿等怒，以呼我 字故而杀之，何以示于天下也！张飞日：如是，当示 之以礼。明日大会，请超入，羽、飞并杖刀立直，超 顾坐席，不见羽、飞，见其直也，乃大惊，遂一不复呼 备字。明日叹日：我今乃知其所以败。为呼人主 字，几为关羽、张飞所杀。自后乃尊事 敦为东海王。靖闻之日：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 取之，必固与之。其孟德之谓乎！” 卷 。‘ 书‘许靖传’建 安十七年，东汉分封皇子为王的记载在《后汉 书・献帝纪》里也有反映。但《山阳公载记》的记载 比《后汉书》早，因为乐资的时代比范晔稍前。姑且 不论《山阳公载记》的史料保存作用，单就其对善于 清谈、品评人物的名士许靖的评价来说，我们可以 确切还原此历史事件的内幕。建安时期，表面上汉 献帝是国家元首和统一的象征，事实上政权已经完 全被曹操控制。而此时封建诸王的政治事件，其实 也就是曹操玩弄的政治手段。不了解实情的读者， 备。”…卷 ‘ 书‘ 超传’这段史料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 关于马超逸闻的记录颇有文学趣味，这本身即是一 个颇有价值的人物素材描写的切入点。 可见，《山阳公载记》的文学性也是颇浓郁的， 几乎可以断定，其为文史著作，且文笔水平相得益 彰。① 初读《献帝纪》会有误解，而裴注引《山阳公载记》记 录的许靖评论，能起到一定的解析历史现象的作 用。 乐资的著述基本为经史之作，《九州志》大抵为 历史地理性质的著作，当在此类。然而其所著之书 皆已散佚失传，只能从相关经史注释、笔记中辑录， 以窥原作。关于乐资，作为正史的《晋书》没有其生 平记录。透过以上考察，我们只能知道乐资生卒年 又如《后汉书・献帝纪》注引《山阳公载记》日： “时帝在南坞，催在北坞。时流矢中催左耳，乃迎帝 幸北坞。帝不肯从，强之，乃行。”此事发生在初平 二年（公元１９１年），李催叛军劫持献帝祸乱国家。 不详，为鲁国人，晋代时期的著作郎。著名史学家 陈寿、干宝、谢沈等人均做过此官。 “著作郎，周左史之任也。汉东京图籍在东观， 通过注释，我们可以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东汉王朝的 风雨飘摇以及乱世军阀混战的罪恶。 故使名儒著作，东观有其名，尚未有官。魏明帝太 和中，诏置著作郎，于此始有其官，隶中书省。及晋 受命，武帝以缪征为中书著作郎。元康二年，诏日： ‘著作旧属中书，而秘书既典文籍，今改中书著作为 综上可见，《山阳公载记》对于历史记撰和历史 本相的还原有一定的史学价值，且有些补充对于解 读历史具有相当重要的作用。 四 通过《后汉书》、《三国志》注引《山阳公载记》 秘书著作。’于是改隶秘书省，后别自置省，而犹隶。 秘书著作郎一人，谓之大著作郎，专掌史任。又置 佐著作郎八人，著作郎始到职，必撰名臣传一 人。” 由此可见，著作郎一职起于后汉东观修史， 魏明帝始设置官署。至晋惠帝时期，其隶属、职掌、 的２０余条材料，笔者发现《山阳公载记》不但史学 价值很高，且文学价值也颇值一观。 “初卓为前将军，皇甫嵩为左将军，俱征韩遂， 各不相下。后卓征为少府并州牧，兵当属嵩，卓大 怒。及为太师，嵩为御史中丞，拜於车下。卓问嵩： 义真服未乎？嵩曰：安知明公乃至于是！卓日：鸿 鹄固有远志，但燕雀自不知耳。嵩日：昔与明公俱 员数等始见完备。乐资修著《春秋后传》、《山阳公 载记》等书应是出于职掌而撰，如陈寿撰《三国志》、 谢沈写《后汉书》、干宝修《晋纪》等。 乐资具体生活的时代并非不可考。司马氏篡 位入主正统，作为反映统治阶级价值观的史学自然 要服从新兴王朝的意识形态。乐资为晋朝王 朝的史官，也必然要为司马氏皇权服务。关于其业 为鸿鹄，不意今日变为凤凰耳。卓笑日：卿早服，今 日可不拜也。”…卷 ‘魏 ’董卓传’这段记述是历史逸闻， 笔法类似于《搜神记》《世说新语》等东晋南朝时期 绩考核认定的“名臣传”自然史无所查，而散佚失传 ①裴注的史传文学价值历来受到学者重视，李伯勋《（三国志）裴注所引书的史传文学价值》（《中华文化论坛》２ＯＯ１年第２期）以及 张新科《＜三国志注）所引杂传述略》（《陕西师范大学学报）２００３年第９期）等文章，对此问题均有详细论述。 ・２４・ 河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２０１０正 的《山阳公载记》、《九州志》、《春秋后传》也只能辑 录。 影响。综上分析，乐资应该生活于两晋时期。裴注 引用《山阳公载记》诸条，均不能归入正史一类，应 为作者私撰。而其所作《九州志》、《春秋后传》应为 出于职掌所作，兹不赘述。 魏晋时期官私所修史书比比皆是。陈寿撰《三 国志》、干宝修《晋纪》均为官修或纳入王朝意识形 态。而失传的“八家后汉书”中大多为三国、西晋时 期的著作，只有袁山松《后汉书》作于东晋时期。两 晋时期均有史学作品，前述《春秋后传》追采《史 综上可以得出结论：《山阳公载记》ｌＯ卷，晋著 作郎乐资撰。记事发生于东汉灵、献二帝时期，内 容涉及军事、政治以及历史人物的逸闻，对流传于 记》、《战国策》等历史散文的余绪，应指自刘向整理 其时的历史著作有很强的补充作用，对于解读和还 《战国策》后，便已没有类似性质的史学作品，后汉 原历史本相有一定的史学价值。该书保存有大量 三国时期也没有出现类似作品。《汉书》、《东观汉 的历史逸闻，而且语言优美，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文 纪》以及诸家《后汉书》等都是政治色彩极其浓郁的 史佳作。乐资也可以纳入魏晋时期优秀史学家、文 史学作品，与《史记》、《战国策》不可比拟。 学家行列。 孙吴的灭亡标志着三国时代的结束与陈寿撰 写《三国志》的开始。关于《三国志》刘勰评日：“魏 参考文献： 代三雄，记传互出，《阳秋》、《魏略》之属，《江表》、 ［１］［晋］陈寿．三国志［Ｍ］．北京：中华书局点校本，１９８２． 《吴录》之类，或激抗难征，或疏阔寡要。陈寿《三国 ［２］［唐］魏征．隋书・经籍二［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７３． 志》，文质辨洽，苟、张比之迁、固，非妄誉也。” 。。可 ［３］［后晋］刘煦．１日唐书・经籍上［Ｍ］．北京：中华书局， １９７５． 见，同类史书不是立论偏激，根据不足；就是文笔疏 ［４］［清］丁辰．补晋书艺文志［Ｍ］．上海：商务印书馆， 阔，不得要领。只有陈寿的作品达到了内容与文字 ｌ９３９． 表述的统一。而《春秋后传》追采《史记》、《战国 ［５］［唐］孔颖达．尚书注疏・序［Ｍ］．北京：中华书局， 策》，在文学、史学上均达到了一定高度，应该产生 １９９８． 于文史水平俱佳的《三国志》之前，这样就从侧面说 ［６］［宋］范哗．后汉书［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６５． 明，乐资应该生活于西晋时期，大致与陈寿同时代。 ［７］朱东润．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上编）［Ｍ］．上海：上海 古籍出版社，２００２：３６０． 根据历史人物逸闻记述的语言特点，《山阳公 ［８］［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沔水［Ｍ］．北京：商务印书 载记》应该产生在东晋时期。裴注中引用的材料较 馆，１９５８． 有文史笔记性质的有《搜神记》、《异同杂语》、《华 ［９］［唐］房玄龄．晋书・职官志［Ｍ］．北京：中华书局， 阳国志》等，大多产生于东晋时期，且作者的生活年 １９７４． 代均处于两晋之交。而这些著作多数均沾染了品 ［１０］王元化．文心雕龙讲疏・史传［Ｍ］．上海：上海古籍出 版社，１９９２． 题人物的旨趣，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魏晋清谈之风的 ‘‘ＳｈａｎＹａｎｇ Ｌｅｘｉｃｏｎｓ’’ｏｆ Ｐｅｉ’Ｓ Ａ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Ｒｅｃｏｒｄｓ ｏｆ Ｔｈｒｅｅ Ｋｉｎｇｄｏｍｓ’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ＺＨＡＮＧ Ｊｉｎ．ｄｉ （Ｓｏｃｉａｌ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 Ａｎｈｕｉ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Ｗｕｈｕ ２４１０００，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ＳｈａｎＹａｎｇ Ｌｅｘｉｃｏｎｓ”ｗａｓ ｔｈｅ ｅｘｅｃｌｅｎｔ ｗｏｒｋｓ ｗｈｉｃｈ ｗａｓ ｌｏｓｔ ｉｎ ｗｅｉ－ｊｉｎ ｐｅｒｉｏｄ．Ｔｈｅ ＳｈａｎＹａｎｇ ｐｅｉ’ Ｓ ｌｅａｄ ｉｎ ｃｌｅａｒ，ａｎｄ ｔｈｒｅｅ ｂｏｏｋｓ ｏｎ ｔｈｅ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ｒｅｃｏｒｄ ｏｆ ｗｈｉｃｈ ｗａｓ ｃｏｒｒｅｃｔｅｄ．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ｍａｔｅｒｉａｌ ｔｈａｔ ｌｅａｄ ｐｅｉ ｎｏｔｅ：ＳｈａｎＹａｎｇ ｌｅｘｉｃｏｎｓ １０，Ｊｉｎ ｃｕｔｒａｌ ｌａｂｏｕｒ Ｙｕｅｚｉ ｗｒｉｔｔｅｎ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Ｔｈｅ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ｏｆ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Ｈａｎ Ｄｙｎａｓｔｙ，ｅｍｐｅｒｏｒ ｐｅｒｉｏｄ ｏｆ ２ ｓｐｉｒｉｔ，ｍｉｌｉｔａｒｙ，ｐｏｌｉｔｉｃｓ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ａｎ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ｉｓ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Ｒｅｃｏｒｄｓ ｏｆ Ｔｈｒｅｅ Ｋｉｎｇｄｏｍｓ”；Ｐｅｉ’Ｓ ａ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ＳｈａｎＹａｎｇ Ｌｅｘｉｃｏｎｓ”；Ｙｕｅ Ｚ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