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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标准大学英语综合教程3课文翻译_1-6

来源:欧得旅游网


Uni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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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螃蟹

大学最后一年的秋天,我们的心情变了。 刚刚过去的夏季学期的轻松氛围、即兴球赛、查尔斯河上的泛舟以及深夜晚会都不见了踪影,我们开始埋头学习,苦读到深夜,课堂出勤率再次急剧上升。 我们都觉得在校时间不多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学习机会了,所以都下定决心不再虚度光阴。 当然,下一年四五月份的期末考试最为重要。 我们谁都不想考全班倒数第一,那也太丢人了,因此同学们之间的竞争压力特别大。 以前每天下午五点以后,图书馆就空无一人了,现在却要等到天快亮时才会有空座,小伙子们熬夜熬出了眼袋,他们脸色苍白,睡眼惺忪,却很自豪,好像这些都是表彰他们勤奋好学的奖章。

还有别的事情让大家心情焦虑。 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过几个月毕业离校之后该找份什么样的工作。 并不总是那些心怀抱负、成绩拔尖的高材生才清楚自己将来要做什么,常常是那些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同学早早为自己下几个阶段的人生做好了规划。 有位同学在位于麦迪逊大道他哥哥的广告公司得到了一份工作,另一位同学写的电影脚本已经与好莱坞草签了合约。 我们当中野心最大的一位同学准备到地方上当一个政党活动家,我们都预料他最终会当上参议员或国会议员。 但大多数同学不是准备继续深造,就是想在银行、地方或其他单位当个白领,希望在20出头的时候能挣到足够多的薪水,过上舒适的生活,然后就娶妻生子,贷款买房,期望升职,过安稳日子。

感恩节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家,兄弟姐妹们免不了不停地问我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际上,我知道该说什么,但我怕他们批评我,所以只对他们说了别人都

准备干什么。

父亲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夜深时,他叫我去他的书房。 我们坐了下来,他给我们俩各倒了杯饮料。

“怎么样?”他问。

“啊,什么怎么样?”

“你毕业后到底想做什么?”他问道。

父亲是一名律师,我一直都认为他想让我去法学院深造,追随他的人生足迹,所以我有点儿犹豫。

过了会儿我回答说:“我想旅行,我想当个作家。”

我想这不是他所期待的答案。 旅行?去哪儿旅行?当作家?写什么呀?我做好了遭到他反对的心理准备。

接着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这想法有点意思,”他最后说。

接着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我真有点希望自己在你这个年纪时能做这些事儿。”

我在等他把话说完。

“你还有很多时间,不必急于进入一个暂时报酬高的行业。 你现在要搞清楚自己真正喜欢什么,如果你弄不清楚,以后就不可能成功。”

“那我该怎么办?”

他想了一会儿。 然后他说道:“瞧,现在太晚了。 我们明天早晨乘船出海去,就我们两个。 也许我们能抓点螃蟹当晚餐,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那是一艘小小的机动船,停泊在离我们家约十分钟路程的地方,是好些年前父亲买的。 次日清晨,我们沿着港湾出发,一路上没说多少话,只是默默地欣赏着海鸥的叫声,还有港湾沿岸和远处大海的景色。

在这个时候沿海水域没什么风浪,船平稳地航行了半个小时之后父亲把船停了下来。 他说:“咱们在这儿试试运气吧,”然后抓起一个系上绳子的生了锈的网状篓子抛到海里。

我们等了一会儿,父亲站起来对我说,“来帮我一把。” 于是我们一起将蟹篓子拽上了甲板。

螃蟹让我着迷,它们太容易抓了。 不仅仅是因为它们顺着篓盖上的小孔爬进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陷阱,更因为即便盖子打开了,它们似乎也懒得从里面爬出来,只会趴在那儿冲你挥动着蟹钳。

篓子里挤满了几十只软壳螃蟹,一只压着一只,堆得老高。 “它们为什么不逃走啊?”我满腹狐疑地问父亲。

“你先观察一下,看那只螃蟹,那儿!它想爬出去,但每次都被同伴拽了回去,”父亲说。

我们接着观察。 那只螃蟹顺着网眼向顶盖攀援,每当它爬到顶盖时,果然就会有另一只螃蟹举起蟹钳夹住它的腿把它拽下来。 这只螃蟹尝试了好几次想挣脱它的狱中同伴,但都没能成功。

“快看!”父亲说。 “它开始对这种游戏感到不耐烦了。”

那只螃蟹不仅放弃了漫长的逃亡之战,而且还帮着把其他想逃跑的螃蟹拽下来。 它最终选择了一种轻松的活法。

我忽然明白了父亲为什么提议早上来抓螃蟹。 他看着我说:“你可别被别人拽下来哦。 花点时间想想你是哪一类人,你这一生希望得到什么,回顾一下你在大学修的课程,想想有哪些课对你个人来说最有益。 然后再想想什么对你最重要,什么最使你感兴趣,你有什么技能。 琢磨一下你想在哪里生活,你想去哪里,想挣多少钱,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如果你现在不能回答这些问题,你就得花点时间去找出答案。 你不这样做的话,永远都不会幸福的。”

他停顿了一下。

“你想去旅行?”他接着问我。

“对,”我回答说。

“那就去申请护照吧。你想当作家?”

“对。”

“有趣的选择,我们家还没出过作家呢,”他说。

我父亲发动了马达,我们返航回家。

Uni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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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 人

战争爆发的那一年,我在温斯罗普的安妮 • F. 沃伦文法学校读五年级,那年冬天我获得了民防图标设计赛的冠军。 也就是在那个冬天,波拉 • 布朗买了新的防雪服,即便是13年后的今天,我仍然能清晰地记起那些精彩纷呈的日子,它们历历在目,犹如万花筒里看到的图案那样色彩斑斓。

我的家位于城里靠海湾的一侧,在洛根机场对面的约翰逊大道上。 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跪在卧室朝西的窗户旁,眺望黑幽幽的海水那边波士顿城明亮闪烁的灯光。夕阳将粉色的余晖洒在机场上空,浪涛的声音永远淹没在一架架飞机永无休止的嗡嗡声中。 我惊奇地望着跑道上的移动信标,看着那些闪烁的红灯、绿灯像流星般升起、降落,直到机场变得一片漆黑为止。 机场就是我的麦加,我的耶路撒冷。 我整夜都在做梦,梦见自己在空中飞行。

那正是我梦想斑斓的岁月。 妈妈认为我需要大量的睡眠,所以我每天上床睡觉时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我可以躺下,在昏暗的暮色中慢慢进入梦乡,

脑子里制造出许多奇异的梦来。 我的飞行梦像达利的风景画那么真实可信,以致于自己常常会在一阵惊吓中醒来,好像伊卡罗斯那样从天空中摔下来,虽然发现自己刚好掉到软软的床上,但也被吓得喘不过气来。 当超人开始侵入我的梦乡,并教给我飞行的技巧之后,我每夜的太空冒险便开始了。 超人身着耀眼的蓝色衣服,肩披随风飕飕作响的斗篷,经常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他长得太像我的舅舅弗兰克了,舅舅那会儿正跟妈妈和我住在一起。 当超人的斗篷神奇地旋转时,我好像能听见上百只海鸥的振翅声,上千架飞机的马达轰鸣声。

我不是这个街区里唯一的超人崇拜者,在街的另一头,那个脸色苍白、有点书呆子气的男孩儿戴维 • 斯特令和我一样,热爱飞行的纯粹的诗意。 每天晚饭前,我们一起收听电台的超人故事,白天在上学的路上,我们自己设计出各种各样的冒险活动。

安妮 • F. 沃伦文法学校是一座红砖楼,座落在远离主干道的一条黑色柏油街道上,学校四周是光秃秃的铺着碎石的操场。 戴维和我发现学校外面停车场附近有一个角落,那里是我们玩超人游戏的绝佳场所。 那条长长的过道通向学校又黑又脏的后门,非常适合玩意外抓捕和快速解救的游戏。

课间休息时,我和戴维可以大展身手了。 我们对在碎石操场上打棒球的男孩儿们视而不见,也不搭理那些在小山谷里一边玩躲球游戏一边咯咯傻笑的女孩儿们。 超人游戏让我们变得像两个逃犯似的,但也给了我们一种虚幻的优越感,我们甚至找谢尔登 • 费恩来充当恶棍。他是街区里一个脸色苍白、胆小怕事的孩子,没有男孩儿愿意和他玩,因为一有人追他他就哭,而且老是自己摔倒在地,擦伤他那胖胖的膝盖。

一开始我们还得教谢尔登怎么扮演他的角色,可没过多久他就变成了一位发明虐刑的专家,甚至私下里悄悄实施他的刑罚。 他常常扯下苍蝇的翅膀,揪掉蚱蜢的腿,并把这些残废了的昆虫囚禁在瓶子里,藏到床底下,这样他就可以偷偷把它们拿出来,看着它们痛

苦挣扎的样子。 戴维和我只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和谢尔登玩,放学后我们就让他回家跟他的妈妈、棒棒糖以及那些无助的昆虫为伴。

那时候,弗兰克舅舅住在我们家,等着参军。我肯定他和隐姓埋名的超人长得特别像。 戴维却看不出我舅舅和超人有多么相像,但他承认弗兰克舅舅是他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强壮的人,而且他会变很多戏法,比如用餐巾一盖上糖果,糖就没了,他还能倒立行走。

Uni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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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怎样听音乐的

我们都按照各自不同的能力来听音乐。 但为了便于分析,如果把听的整个过程分成几个组成部分,那么这个过程会更清晰一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听音乐有三个不同的层次。 由于缺乏更好的术语,我们姑且把它们命名为:(1)感官层次;(2)表现层次;(3)纯音乐层次。 把听的过程机械地分割为以上三个假想的层次,唯一的好处是让我们更清楚地了解自己是怎样听音乐的。

听音乐最简单的方式是为了去获取乐声带来的纯粹的愉悦感,这是音乐的感官层次。 在这个层次上,我们只是听音乐,不做任何思考。 我们打开收音机,一边做着其他的事情,一边心不在焉地沉浸在音乐中。 乐声本身的魅力带我们进入一种无需思考的美妙心境。

令人意外的是,许多自认为是合格的音乐爱好者在听音乐时过多地使用了这一层次。 他们去听音乐会是为了忘却自我。 他们把音乐当成一种慰藉,一种逃避,由此他们进入了

一个可以忘却日常生活的理想世界。 当然,他们也没有在思考音乐。 音乐允许他们离开现实,到另一个地方去做梦,因为音乐而做梦,做有关音乐的梦,却从没有真正欣赏过音乐。

的确,乐声的魅力是一种强大而原始的力量,但是你不该让它占据你过多的兴趣空间。 感官层次是音乐的一个重要层次,非常重要,但并不是音乐的全部。

音乐存在的第二个层次就是我所说的表现层次。 一提到这个问题,我们马上就进入到一个颇具争议的领域。 作曲家总是设法避开有关音乐表现方面的讨论。 斯特拉温斯基不是曾经声称他的音乐是一个“物体”,是一件有自我生命的“东西”,除了纯音乐性的存在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含意吗?斯特拉温斯基这种不妥协的态度可能源于这样的一个事实:有那么多的人尝试着从众多的音乐作品中读出完全不同的含意。 确实,要准确地说出一部音乐作品的含意已经很难了,要肯定并确定地说出来,还要使每个人对你的解释都感到满意,是难上加难。 但我们不该因此走到另一个极端,不能去剥夺音乐“表现”的权利。

可能的话,你不妨听听的《平均律钢琴曲集》中的48个赋格主题。 依次地、一个个地听听其中的每一个主题,你很快就会意识到每个主题都反映了一个不同的情感世界,你很快也会意识到你越觉得某个主题美妙,就越难找到令你完全满意的字眼来描述它。 是的,你当然知道那个主题是欢快的还是悲伤的。 换句话说,你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主题的情感框架。 那么就更仔细地听一下这个悲伤的主题吧,要明确悲伤的性质。 是悲观厌世的悲伤,还是无可奈何的悲伤?是时运不济的悲伤,还是强颜欢笑的悲伤?

假设你很幸运,能用许多词句充分表达你对选中主题的确切理解。 但这仍然无法保证其他人对你的理解都感到满意,他们也完全没有必要感到满意。 重要的是,每个人能亲自感受某个主题的表现力,或以同样的方式去感受一部完整的音乐作品独特的表现力。 如果

是一部伟大的音乐作品,就别指望每次去听它都能给你带来相同的感受。

音乐存在的第三个层次是纯音乐层次。 除了令人愉悦的乐声及其所表现的情感之外,音乐也因其音符本身以及对音符的处理而存在。 多数听众都没有充分认识到音乐的这第三个层次。

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更加充分地认识这个纯音乐层次非常重要。 毕竟乐曲使用的是实实在在的音乐材料。 聪明的听众一定要做好准备,随时提升自己对音乐材料以及这些材料的使用的理解。 他必须要更加有意识地倾听音乐的旋律、节奏、和弦及音色。 但最重要的是,为了能够跟上作曲家的思路,他还必须了解一些音乐形式方面的知识。 去听所有这些成分就是在纯音乐层次上欣赏音乐。

让我重复一遍,我仅仅是为了讲解得更清楚才把听音乐的三个层次机械地分割开来的。 事实上,我们从来都不会只在其中的一个层次上听音乐。 我们其实是把它们联系起来,同时在三个层次上听音乐。 这并不需要付出多少脑力,因为我们是凭本能这么做的。

也许,用去剧院看戏来作类比,能使这种本能的联系更加明白易懂。 在剧院里,你能注意到男女演员、服装和布景、声音和动作。 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会让我们觉得剧院是一个令人愉悦的地方,它们构成了我们欣赏戏剧的感官层次。

戏剧的表现层次来自于你看舞台表演时获得的感受。 它激起你的怜悯、兴奋或是愉悦。 正是这种笼统的感觉,除了听台词所感受到的,主要是存在于舞台上的某种情感的东西,与音乐的表现性相类似。

剧情以及剧情的发展相当于我们所说的纯音乐层次。 剧作家塑造和发展戏剧人物的方

式,和作曲家创造和发展主题的方式是一样的。 你能否成为一个聪明的听众,取决于你对剧作家或音乐家处理艺术材料的手段的了解有多深。

显然,看戏的人从来就不会单独注意到这其中的一个元素。 他是同时注意到了一切。 听音乐的道理也是一样的,我们同时地、不假思索地在三个层次上倾听音乐。

Unit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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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大公司工作

现在的孩子要是有人跟他们说长大后要“去工作来谋生”,往往会表现出一脸的茫然和沮丧,这并不奇怪。 问题在于,他们想象不出美国的大公司里都有哪些工作。

不久以前,当家长说他要去工作了,孩子很清楚他去做什么。 他不是去做东西就是去修理东西。 父亲可能会带着孩子去他干活的地方,让他看着自己修马车,或是打桌子。

要是孩子问“爸爸,您是干什么的?”,爸爸会用孩子能理解的语言回答他,比如:“我是修蒸汽机的”,或者“我是做马项圈的”。

可是,现在修蒸汽机或是打桌子的父亲很少了,绝大多数人都不干这个了。 现在,大多数的父亲坐在有玻璃外墙的大楼里,做着孩子们根本理解不了的工作。 当被问道“爸爸,您做什么工作?”时,他们的回答往往让孩子大惑不解。

“我是楼盘顾问。” “我做市场研究的。” “我是数据处理员。” “我在公关部工作。”

“我是系统分析师。” 这些解释对小孩子来说肯定是毫无意义的。 他怎么可能想象得出一个人是怎么去分析系统和研究市场的呢?

即使是那些从事市场研究工作的成年人也很难想象公关部的人每天都在做些什么,一名普通的系统分析师肯定不知道楼盘顾问在店里都干些什么,就好像楼盘顾问对分析系统的工具也一窍不通一样。

在普通的日常工作中,没有什么东西是手工制作出来的了。 现在什么东西都是机器生产的。 也极少有东西需要修理。 机器生产出来的东西很容易散架,而这样的东西要拿去修理的话费用非常高,不值得。 于是消费者被怂勇着把那东西扔了,再买个新的。 事实上,机器是在生产垃圾。

少数跟这些机器能搭上点关系的人当然可以对好追根究底的孩子说:“爸爸是制造垃圾的”。 但是,大多数劳动者离生产垃圾的现场很远,根本感受不到自己对垃圾制造业的贡献。 那这些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想想美国城市里一栋典型的12层玻璃外墙的楼房吧。 在这栋楼里,没有什么被生产出来,也没有什么在被修理着,连楼房本身也用不着修。 这栋楼本来就是被当成一件垃圾建造起来的,所以当大楼变得破旧了,就会被当作垃圾扔掉,在原地盖一栋新的垃圾楼。

即便如此,大楼里仍然挤满了自以为是在工作的人。 一天中任何一个时间里,大概会有三分之一的人在打电话。 电话里说的大都与文件有关,因为整栋楼里几乎每一个人都在为文件而忙前忙后。

大楼里的有些工作需要有人在文件上写字。 有些人要把字工整地打成文件,有些人要

看文件,并在空白处作批注。 有的人要复印文件,有的则在递送文件。 有的人把文件存档,有的则往外取文件。

有些人寄文件,有些则打电话让别人把文件送过来。 有的人打电话打听文件在哪儿,有的则在商讨文件。 在最豪华的办公室里,有的文件被审议通过了,有的则被驳回。

电梯里从早到晚都挤满了把文件从一层楼送到另一层楼的年轻人,以及拿着文件的重要人士,他们正要和其他重要人士商讨文件。

一个孩子怎么能理解这一切呢? 也许他父亲身居要职,午餐时都要和别人讨论文件。 试想他带着儿子来上班,让孩子对他的工作有一些概念。 孩子能看到些什么呢?

他父亲打电话让别人送文件过来,他读文件。 可能他会冲着文件发火,或是在文件上用红笔愤怒地打个记号。 他打电话告诉另一个人,说中午要一起吃饭讨论有关文件的问题。

午饭时,他们讨论文件。 回到办公室,父亲让人把文件一式五份重新打印好给另一个人,那个人要把这份文件和去年一式三份的那份文件作比较。

可以想象,在这之后如果有小朋友问他“你爸爸是做什么的?”,这个可怜的孩子和他的小伙伴都会对这种神秘的工作百思不得其解。 他会怎么回答呢?如果他的观察力不够敏锐,他也许会说,“我说不清。” 如果他非常善于观察,他会回答说,“我想,是做跟制造垃圾相关的工作吧。 跟每个人都一样。”

Uni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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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妮餐厅的晚餐

雪下得很大,虽然每个真正的纽约人都盼着过一个白色的圣诞,可还在第五大道购物的人们却行色匆匆,他们不但要在最后一刻前挑选到心仪的圣诞礼物,还要避开严寒,回家和亲人们共度圣诞夜。

乔希 • 莱斯特拐进了第四十六街。 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圣诞的气氛,因为他仍在工作着,虽说是要在乔安妮餐厅吃一顿工作餐。 乔希是黑人,三十出头,长得平易近人,穿着时髦得体,却不华贵。 他来自弗吉尼亚州北部,父母都是辛勤工作的人,或许只有回到父母家里才最让他感到幸福。 单从他的行为举止,别人看不出他拥有一个哈佛法学院的学位,一段在华盛顿特区跟从国会议员实习的经历,还有纽约一家律师事务所初级合伙人的身份。他才华横溢,思维敏捷,聪明过人。

这次会面意味着乔希要过了圣诞夜才能回家了。 他并没有因此而不高兴,因为他要见的人是康涅狄格州的资深参议员乔 • 罗杰斯,此人是全美曝光率最高的名人之一。 参议员罗杰斯是民主党人,现在是她的第三个任期,对于国会山的一切她了如指掌,尽管如此,她还是尽力维持住了在她的支持者心中作为一位华盛顿局外人的信誉。 她支持堕胎,反对,支持减少二氧化碳排量,反对死刑,可以说是大西洋的这一边能找到的最完美的进步自由派人士。 脱口秀主持人们称呼她“诚实的参议员乔”,几年前《时代周刊》提名她参加年度女性的角逐。 明年就是选举年了,有消息称她将参加民主党内总统提名的竞选。 罗杰斯在华盛顿见过乔希,她觉得乔希很有才干,于是就邀他共进晚餐。

乔希打了个冷战,他打开手里的纸条核对了一下地址。 之前他没来过乔安妮餐厅,但对于它的鼎鼎大名却早有耳闻,倒不是因为这里的饭菜有多美味,其实这里的菜品屡遭恶评,也不是因为这里的爵士管弦乐队有一位知名电影导演客串吹小号,而是因为这里汇集

了有头有脸的宾客,可以说是星光璀璨,他们中有政客、外交家、电影明星、载入名人堂的体育明星、记者、作家、摇滚明星、诺贝尔奖得主等等——总之,这里的每一位客人都是这座权力之城里的一个人物。

餐厅里面人头攒动。 乔希走进来时前台的领班一直盯着他看。

“您需要帮忙吗?”

乔希回答说:“是的,我有一个……”

“对不起,先生……”看见有两位客人走了进来,领班打断了他的话。 “晚上好,巴考尔小姐,晚上好,汉克斯先生。”接着他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生带他们入座。

“好吧,先生,请问您预定座位了吗?”领班耸了耸肩,说道,“您也看见了,我们没有空余的座位。”

“我今天晚上要在这儿和一位名叫罗杰斯的女士会面。”

领班把乔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说“请问您怎么称呼?”

乔希向他报了姓名,虽然领班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撇嘴,但他还是鼓了鼓鼻翼,显示出了他的不屑以及自然而然的优越感。

“让我想想。”领班说道。 “哦,对了,我们的确为一位罗杰斯女士预留了一张桌子,可是她马上就到吗?”

乔希过去也有过被人怀疑的经历,但他没有被吓到。

“我肯定她很快就到。 能烦请你带我去她的座位吗?”乔希说。

“那这边走,先生。” 领班把乔希领到餐厅靠里处,指了指一张桌子。

“谢谢,请给我来一杯马丁尼,”乔希说。 可那位领班还没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到纽约上层社会那令人陶醉的纷乱中去,至少在他看来,那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召唤着他,希望得到他的注意。

这张桌子离卫生间很近,还紧挨着一扇半开的窗户,好像从五大湖刮来的刺骨寒风正好沿着哈得孙峡谷吹进来,在这儿结束了它的旅程。

突然间,餐厅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热烈的窃窃语声。

“罗杰斯参议员!”领班喊道,“能在乔安妮再次见到您真是太荣幸了!”

“晚上好,阿尔贝托。 我要和一位年青人吃饭,他叫莱斯特。”

领班慌得直眨眼,还咽了咽口水。

“好的,参议员,您这边走。” 当罗杰斯参议员穿过拥挤的餐厅时,不断有人回过头来,他们认出了她,并默默地跟她打招呼。 在一个不分阶级的社会里,罗杰斯可以说是离美国的统治阶级最近的人了。 阿尔贝托在周围转了一阵子,然后走过去和一位同事说了几句话。

“很高兴又见到你,乔希,”罗杰斯说。 “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我要跟你谈谈一份商业提案的事。”

阿尔贝托回到餐桌旁,深深地弯下腰,那谦卑的样子简直有点可笑。

“参议员,这张桌子太冷了,坐着不舒服,不知道……”

罗杰斯参议员等着他把话说完,她轻声地说道,“请接着说。”

“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换张好点儿的桌子,到餐厅去,这样您就能看到餐厅里的每一个人了。” 这样餐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看见您啦,他本是想这么说的。 “那样您会觉得舒服得多,而且……”

阿尔贝托停了下来。 罗杰斯参议员看了看四周。

“我同意,这儿不是屋子里最好的座位,但既然你把我的朋友带到了这儿,我想我们就呆在这里好了,上我平时点的菜吧。”

两个小时后,罗杰斯和乔希起身准备离开,这又引起店员们的一阵骚动,个个都主动来献殷勤,其中就包括阿尔贝托,他提出来要给他俩免单,但被罗杰斯拒绝了。 他俩披上外套,罗杰斯说,“阿尔贝托,谢谢你。 噢,我给你介绍我的同事乔希 • 莱斯特了吗?”

阿尔贝托的脸上先是一阵惊恐,然后又闪过绝望中的一丝企盼。

“啊,还没有,不,……还没正式介绍过。”他低声下气地说。

“乔希 • 莱斯特。 他是我刚刚招收的竞选班子成员。 他马上就要成为我竞选团队的副经理了,将负责募集捐款。 如果明年我们把那位共和党人赶出白宫的话,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白宫主任。”

“非常高兴见到您,莱斯特先生,非常荣幸,真的。 我衷心希望很快能在乔安妮餐厅再次见到二位。”

参议员看了看阿尔贝托。

“不会了,我觉得没有这种可能了。”罗杰斯参议员回答道。

罗杰斯和乔希一起走进寒风凛冽的夜色中。 雪已经停了。

Unit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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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撤出的人:消防员的故事

2001年9月11日上午9时59分

它似乎是从天而降。

在世贸中心北塔35层的一组电梯旁,当时大约有20多个人。 我们中绝大多数是消防员,个个都差不多精疲力竭了。 有的汗淋漓,有的脱掉了他们的消防战斗服,或是把它们扎在腰间。 有好几个口地喘着粗气。 其他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儿。 我们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想喘口气,清醒一下头脑,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们已经在这儿拼命战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有些人时间稍微短一点儿,可我们根本看不见哪里是尽头。 当然,我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儿什么,没有一点儿进展。

接着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整个大楼开始颤动起来,我们都愣住了。 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管本来要做什么,现在都只能等一下了。 可要等什么呢?我们不知道,但是还得等。 或许我们不用等,可是问题不在这儿。 问题是大家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所有的人中间没有一个人动,只是有人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想搞清楚这巨大的声响到底是从哪儿传来的。 好像我们都能透过天花板,很容易就找到答案似的。 没有人开口说话。 即便是有时间思考,我们也没有时间把思维转变成语言。 不管怎么说,我还有时间思考,有太多时间去想了,我思绪万千。 我想到了每一个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情况,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大楼在剧烈摇晃着,像地震了似的,也像是游乐园里惊耸狂奔的过山车,可真正让我胆颤心惊的是这巨大的轰隆声。 这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好像直接从我的身体中飞快地穿了过去。 我真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会发出如此大的响声。 好像一千辆失控了的火车朝我疾速驶来。 好像一群狂奔着的野兽。 又好像是山崩时发出的巨大轰鸣声。 太难用语言来形容了,但不管这该死的声音是什么,此刻它传得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离我们越来越近,而我被困在其中,没有办法逃脱。

真是奇怪,这种时候你应该是没有时间思考的,可是你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些事。 我想到了老婆和孩子,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并不是把自己的人生都回顾了一番那样。 我想到了工作,我离当上副队长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想到了放在消防队厨柜上的面包圈。 我想起我们消防员平常总互相打趣说:“在大火中见吧。” 或者是“我们肯定会在大火中碰面的。” 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怎么来的,或者我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这种话来的,但这就是我们的暗语。 意思是不管这场火有多大,以后在别处还会有比这更大的。 我们能安然无恙地度过这场火,也会安然无恙地度过下一场火。 遇到一场大火时,我总是这么说,

也总听别人这么说,可现在,我呆在这儿,想着自己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也不会再听到别人这么说了,因为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大的火了。 这会是我们大家一辈子都在说的那场大火,如果以前——就在这一个个令人胆战心惊的瞬间之前——我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的话,现在这浑厚的、不祥的响声印证了这一点。

我琢磨着有什么办法能改变我们的处境。我想如果搞明白了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就能应对了。 所有这些思绪在我脑子里一个连着一个地闪现,想完一个又是另一个,一时间都堆积在我的脑子里。 每个想法都是那么完整,好像我有足够的时间一个个地付诸行动似的,而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时间。

后 评

2001年9月11日,在世贸中心遭到袭击而倒塌时,理查德 • 皮乔托(也被称作“皮奇”)正在世贸中心的北塔里。 作为纽约消防局的一名中队长,他在袭击发生后的几分钟之内就赶到了现场,带领七名消防队员进入北塔,解救受困人员,扑灭四处蔓延的大火。

北塔是世贸双塔中最先受到攻击的。 17分钟后南塔也遭到了袭击。 而南塔第一个倒塌,时间是9点59分。 当时皮乔托正在北塔里,沿着楼梯往上跑,因为电梯根本工作不了了。 这时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到达12层时,他看到了50个人被压在废墟底下,他们有的受了重伤动弹不了,有的惊慌失措。 皮乔托和他的部下扶着他们往下走。 到第七层时,北塔塌了,他被埋在几千吨的瓦砾之下。 过了四个小时,他终于醒了过来,领着他的部下到达安全的地方。

皮乔托是袭击中幸存下来的最高级别的消防员。 纽约消防局、第一副以及救

援队队长全部都以身殉职了。 整个事件有343名消防队员献出了生命,超过3,000名平民丧生。

皮乔托在他的《最后撤出的人》一书中讲述了他的经历。 他用一种扣人心弦的第一人称的方式向读者描述了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最黑暗的日子、也是世人皆知的9/11那天,人们所经历的恶梦般的恐惧和混乱,当然这也是人道主义精神和英雄主义精神展现得最淋漓尽致的一天。 此书于2002年一出版就立即成为一本畅销书,作者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写了这本书,并欲以此书向那些品德高尚、值得信赖,并献出了生命的战友们致敬。 当然,这本书也展示了他的领导才能。 正如他所说的,“人们都称我们为英雄,其实我们只是在干我们的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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