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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苍厚我

来源:欧得旅游网
上苍厚我 God Favored Me

我也是风尘仆仆地进入中年的,早已懂得了人世的冷和暖,可我并没有发现杜甫不动声色地埋伏在中年等我。“上苍厚我”,这是潘向黎《杜甫埋伏在中年等我》的开篇句,而这也是我读完这篇文章后的第一感触。上苍厚她啊,老天爷就是对她眷顾,才使她成为了一名作家,才有了这么沉郁顿挫、备受追捧的好文章。

潘向黎只有几岁时,父亲就为她抄写唐诗宋词;从初中开始,她就和父亲在日常生活中聊古诗,许是只是谈古而不论今。她的父亲绝不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人,而结果恰恰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的父亲原来是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评论家。

难怪她在文章一开头就感叹“上苍厚我”,她的成功想必与此有着密不可分的一种关系吧。上苍为何这样的不公?虽未闷闷不乐,却也是有一丝惆怅失意挂在心头,更多的还是无奈。当别人家的孩子吟诵着唐诗宋词、畅游于书海之中,我只能在田间挥汗如雨,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当他们与父辈谈论古诗,交流心得的时候,我只能看着大字不识几个的父辈被生活累弯的身躯而心力交瘁。上苍何曾厚我?

上下班的路上,总能见到一些从事绿化的农民,大多是妇女,六十岁左右。许是生活所迫,本该在家享受天伦之乐了,可他们还要在外面打工。风吹日晒,也没有休息的地方,中午就坐在路边的沿石上吃饭。一个大塑料杯子装着的热水,这是一天的饮用水,我曾怀疑中午吃饭时那水是否还热着。干巴巴

吃着煎饼或者是硬烧饼,最多是自带的咸菜。吃完后,就直接躺在沿石上或者硬一点的路面上呼呼大睡,他们是在利用这不多的时间好好地歇息一下。

这些农民工是否也有过感叹,感叹上苍对其不公呢?我不得而知,但与他们相比,上苍是不是厚我呢?

部门帮扶贫困村,干部要联系群众,我去了这个贫困村里最困难的一户人家。母子二人生活在一起,老太太七十多岁了,腰弯曲得几近成了直角,只能靠着一个高高的方凳挪动着脚步。老太太的儿子姓靳,比我小不了几岁,自幼丧父。上世纪九十年代正是高考最火热的时代,人们也把考上大学视为一种最大的荣耀,当然落榜者也是垂头丧气、无颜见人。小靳在几次高考失利后,选择了服农药自杀,尽管抢救及时,但也落下了终身的残疾。他只能靠着一副双拐行走,吃喝拉撒全由其母亲照顾。

许是自幼失去了父爱,形成了小靳天生敏感、极度自尊的性格,他再也经不起生活的打击和别人的冷嘲热讽。在与其几次交谈中,我渐渐发现了他性格上的悲剧:太要面子,逃避现实,不合时宜。本该脱离开双拐也能走一走,或者经过多年的锻炼,本该好转起来,可他就是破罐子破摔,把这一切扔给了母亲。不能面对现实,却又好高骛远,用自己的双手无论怎样也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那时再捡起自己喜爱的书本,也为时不晚啊。可他就是一意孤行,一条道走到黑。

哀其不幸,忽然有种上苍厚我的感觉,上帝让我与他出生在差不多的年代,却没有给我一个那样的性格,使我能够安静恬淡、务实而无视面子,从此绝少悲戚地行走在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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